作者簡介
本文是第(di)二屆電(dian)力(li)電(dian)子科普(pu)征(zheng)文大(da)賽的(de)獲獎作品，來自(zi)華中(zhong)科技大(da)學董(dong)惟一(yi)所(suo)撰寫的(de)一(yi)篇科幻小說。
故(gu)事梗概(gai)
《當肖(xiao)克(ke)萊遇(yu)刺(ci)后…》是一(yi)部融合科幻與(yu)歷(li)史元素的(de)(de)(de)短篇小說，講(jiang)述了(le)時(shi)(shi)空(kong)管理(li)局職員夏爾和(he)福(fu)瑟(se)在(zai)執行任務時(shi)(shi)意外撞死晶體(ti)(ti)管發明(ming)者肖(xiao)克(ke)萊，導致歷(li)史軌跡發生巨變的(de)(de)(de)故事(shi)。兩人(ren)穿越到(dao)1957年，目睹(du)了(le)一(yi)個沒有(you)晶體(ti)(ti)管的(de)(de)(de)世界(jie)，科技發展停(ting)滯不前。為了(le)修復(fu)時(shi)(shi)間線，他們試圖回到(dao)1947年提醒肖(xiao)克(ke)萊的(de)(de)(de)同(tong)事(shi)，卻陷入更大的(de)(de)(de)麻煩。小說通過幽默的(de)(de)(de)筆觸探(tan)討了(le)歷(li)史進程的(de)(de)(de)偶然性與(yu)必(bi)然性，展現了(le)個人(ren)命(ming)運與(yu)時(shi)(shi)代洪流的(de)(de)(de)交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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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(tian)天(tian)要你注意(yi)穿越安(an)全(quan)問題(ti)，仔細(xi)閱讀安(an)全(quan)手冊第101條(tiao)(tiao)至143條(tiao)(tiao)的內容，你天(tian)天(tian)講知(zhi)道了(le)，問你你說看過(guo)了(le)。這(zhe)倒(dao)可好，你滿意(yi)了(le)？不遵守安(an)全(quan)守則，開(kai)車出(chu)了(le)車禍不說，還偏偏撞死了(le)肖克萊！”
“福(fu)瑟先生，這是(shi)你(ni)從出事(shi)開始(shi)到現在說的第(di)三(san)十九(jiu)遍‘這倒可好’了。”
“三十九遍(bian)(bian)？我(wo)倒想說一(yi)百遍(bian)(bian)！一(yi)千(qian)遍(bian)(bian)！一(yi)萬遍(bian)(bian)！你(ni)知(zhi)不知(zhi)道你(ni)撞死的(de)是(shi)(shi)誰，那是(shi)(shi)晶(jing)(jing)(jing)體管的(de)發(fa)明者！晶(jing)(jing)(jing)體管可是(shi)(shi)二(er)十世紀最(zui)重要的(de)發(fa)明之(zhi)一(yi)，沒(mei)有(you)晶(jing)(jing)(jing)體管，你(ni)我(wo)現在身上的(de)所有(you)高(gao)科技設備(bei)都(dou)無(wu)從談起！
“你(ni)知道報紙上現(xian)在都怎么談論這起事(shi)件(jian)嗎？是(shi)謀殺！是(shi)刺殺！甚至有人(ren)認為是(shi)蘇聯(lian)特工派來的殺手，現(xian)在的頭版頭條(tiao)都是(shi)‘當肖克(ke)萊遇刺后……’，杜魯門總統都說(shuo)要徹查此次事(shi)件(jian)了(le)，我看(kan)我們(men)是(shi)別想回去了(le)，安心在20世紀待一輩子(zi)吧。”
“我倒(dao)不這樣覺得。”夏(xia)爾小聲(sheng)嘟噥著，“沒了肖克萊，地球不還是照(zhao)樣轉，沒了晶體管，總會有(you)人用電(dian)子(zi)管做出(chu)相(xiang)同的功能的。福瑟，相(xiang)信前人的智慧，他們會幫(bang)我們料理好這個爛攤子(zi)的。”
“好，既然你非要嘴(zui)硬，那(nei)我們(men)就親眼去看看沒有晶體管的(de)世界吧。”夏爾的(de)話似乎(hu)刺痛了福瑟的(de)心，“現在機器(qi)還(huan)能穿(chuan)越多久(jiu)的(de)時(shi)間？”
“由(you)于時(shi)(shi)間線(xian)變動造(zao)(zao)成的(de)(de)影(ying)響，1947年的(de)(de)我(wo)們(men)(men)不(bu)(bu)能(neng)改(gai)變肖克萊遇刺前的(de)(de)歷史，所以在(zai)(zai)此(ci)之前的(de)(de)時(shi)(shi)間估(gu)計(ji)都去(qu)(qu)不(bu)(bu)了(le)了(le)。”夏爾(er)在(zai)(zai)汽車(che)的(de)(de)中控屏上算著數據，“同時(shi)(shi)由(you)于時(shi)(shi)間線(xian)變動造(zao)(zao)成穿越(yue)航線(xian)的(de)(de)調整，太遠的(de)(de)未來我(wo)們(men)(men)也(ye)無法觸及(ji)。所以我(wo)們(men)(men)最(zui)多(duo)也(ye)只能(neng)去(qu)(qu)10年后(hou)的(de)(de)世界，而且只能(neng)持續1小時(shi)(shi)，時(shi)(shi)間一(yi)到(dao)我(wo)們(men)(men)就得返回(hui)1947年，不(bu)(bu)然我(wo)們(men)(men)的(de)(de)痕跡將被(bei)抹去(qu)(qu)，再也(ye)沒有人(ren)能(neng)夠把我(wo)們(men)(men)從1947年救(jiu)回(hui)去(qu)(qu)。”
“行。”福(fu)瑟馬上向夏(xia)爾指揮到，“那我們出發，調(diao)整日期至10年(nian)后，讓你見識一下沒有晶(jing)體管會是什么樣(yang)子！”
“本來想著早點(dian)干完早點(dian)收(shou)工的，這可(ke)倒好，你給(gei)我弄出了(le)這么大(da)動靜。”福瑟憤(fen)憤(fen)地說到，將臉別了(le)過去(qu)，不(bu)再理會(hui)夏爾。
夏爾將對(dui)應的時間數據輸入(ru)到(dao)時光機中，再次擰動旋(xuan)鈕，踩下(xia)油門。DMC-12像一(yi)(yi)支離弦之箭(jian)射(she)了(le)(le)出去，揚(yang)起了(le)(le)陣(zhen)陣(zhen)塵(chen)土，待塵(chen)埃落定后(hou)，原本停車的地方已空無一(yi)(yi)物。
1957年的(de)紐約與(yu)1947年似乎別無二致，在原時(shi)(shi)間線中(zhong)，此(ci)時(shi)(shi)美國物(wu)理學家理查(cha)德和(he)工程(cheng)師基諾已經發明了(le)晶閘管，標志著(zhu)(zhu)電力電子(zi)(zi)技術正式誕生。可是(shi)此(ci)時(shi)(shi)滿(man)大街卻沒有任何欣欣向榮的(de)跡象，街邊書(shu)報(bao)亭(ting)中(zhong)的(de)報(bao)紙除了(le)哀悼今(jin)年去(qu)世的(de)馮·諾依曼之(zhi)外，就是(shi)在對中(zhong)國研(yan)制出的(de)第(di)一(yi)款(kuan)電子(zi)(zi)計算機大做文(wen)章。看(kan)樣子(zi)(zi)，原結束于(yu)1954年的(de)麥卡錫主(zhu)義此(ci)時(shi)(shi)仍(reng)未退潮。夏爾抬頭(tou)看(kan)了(le)看(kan)時(shi)(shi)間，發現書(shu)報(bao)亭(ting)中(zhong)用的(de)居然(ran)還(huan)是(shi)老(lao)式的(de)輝(hui)光(guang)管時(shi)(shi)鐘，數字(zi)散發著(zhu)(zhu)橘紅(hong)色(se)的(de)光(guang)芒。顯然(ran)，這是(shi)一(yi)件(jian)電子(zi)(zi)管產(chan)品。
隨(sui)后(hou)，他(ta)和福瑟又踱(duo)步到了另外(wai)一(yi)家(jia)(jia)商(shang)(shang)店，發現此時理應淘(tao)汰的電子管收音機仍然(ran)(ran)占據(ju)在展示窗口的主(zhu)要位(wei)置(zhi)，同(tong)時在收音機的旁邊擺放著又一(yi)個看著像放大版(ban)集成電路(lu)芯片的龐然(ran)(ran)大物。夏爾走進了這(zhe)家(jia)(jia)商(shang)(shang)店，一(yi)只手指(zhi)著放大芯片問(wen)還在上貨(huo)的店主(zhu)。“老(lao)板，請問(wen)這(zhe)個是什么芯片啊？”
“先(xian)生(sheng)，這個是(shi)本(ben)店新(xin)到貨(huo)的NE555芯片，采用(yong)最新(xin)的電子管設計，極大壓縮了芯片體積(ji)，已經有很多客戶向我們(men)發(fa)出訂單了，先(xian)生(sheng)您(nin)也要預定幾件嗎(ma)？”
極大(da)壓縮體積？夏爾聽著(zhu)啞(ya)然失笑。如果在(zai)原時間(jian)線，有人指著(zhu)一(yi)(yi)個箱(xiang)子大(da)小的(de)(de)(de)芯片(pian)說這是(shi)最新的(de)(de)(de)技術，一(yi)(yi)定(ding)會被噴得(de)體無完膚(fu)的(de)(de)(de)，畢竟之(zhi)后(hou)集成電路的(de)(de)(de)出(chu)現可以讓芯片(pian)的(de)(de)(de)體積一(yi)(yi)縮再縮，放在(zai)原時間(jian)線，這么大(da)的(de)(de)(de)電子元(yuan)件簡直是(shi)無法想象(xiang)的(de)(de)(de)。
“那為(wei)什么要用電子(zi)管？你們沒(mei)有采用晶(jing)體(ti)管技術來(lai)研(yan)制這些(xie)元件嗎？”福瑟裝作疑惑不解的樣子(zi)，想(xiang)知道在這個時(shi)間線(xian)上晶(jing)體(ti)管有沒(mei)有被發明出(chu)來(lai)。
但店主的回答讓他失望(wang)了。“晶體(ti)管(guan)，什(shen)么晶體(ti)管(guan)？現在最常用(yong)的技術就是(shi)電子管(guan)啊。如(ru)果(guo)你愿(yuan)意出更高的價格(ge)，我還可以(yi)給一批蘇聯(lian)貨給你，那種性能更好。”
“謝謝，我們不用了(le)。”福瑟對(dui)店主(zhu)笑了(le)笑，拒絕了(le)店主(zhu)的好意，把(ba)夏爾拉出了(le)商店。
“怎么樣，這回你(ni)信了吧(ba)。”出了店(dian)門，福瑟和夏爾(er)在大街(jie)上(shang)走(zou)著，良(liang)久福瑟才緩緩開(kai)口(kou)。“不管(guan)是(shi)時鐘還是(shi)芯片，此時因為你(ni)的(de)(de)失誤，全(quan)(quan)部都(dou)變成了電子管(guan)產品。并(bing)且(qie)全(quan)(quan)都(dou)是(shi)我們看到的(de)(de)這種箱子大小的(de)(de)大塊(kuai)頭。”
“因(yin)為沒有(you)肖(xiao)克萊，所以無(wu)(wu)法在(zai)1950年研制出PN結型晶體(ti)管。沒有(you)雙極性晶體(ti)管的(de)(de)(de)發明，1960年發明的(de)(de)(de)MOS管也(ye)無(wu)(wu)從談(tan)起。電力電子在(zai)一開始就(jiu)被扼殺在(zai)搖籃(lan)中了(le)(le)。”福瑟(se)臉色(se)陰沉，夏(xia)爾(er)也(ye)不(bu)敢(gan)扭(niu)過頭(tou)去看福瑟(se)的(de)(de)(de)表情。“同(tong)時忘(wang)記和你說了(le)(le)，我們現在(zai)在(zai)的(de)(de)(de)1957年，曾經活著的(de)(de)(de)肖(xiao)克萊創辦了(le)(le)仙(xian)童(tong)公(gong)司，但是現在(zai)斯人已逝，仙(xian)童(tong)估計(ji)也(ye)不(bu)存(cun)在(zai)了(le)(le)。所以誕生于仙(xian)童(tong)公(gong)司的(de)(de)(de)集成電路也(ye)無(wu)(wu)從談(tan)起，這也(ye)是為何此時的(de)(de)(de)芯片體(ti)積依舊龐大的(de)(de)(de)原因(yin)。”
夏(xia)爾此時才意識到，一個人的死去(qu)居然造成了如此大(da)的蝴蝶效(xiao)應，他低下頭，虛心接受著福(fu)瑟(se)的批(pi)評(ping)，心里不是(shi)滋味。
福(fu)瑟看(kan)(kan)夏(xia)爾不再反(fan)駁，便(bian)不再繼續指責他，而是仰頭(tou)看(kan)(kan)著1957年(nian)的天空，發出(chu)了(le)絕望的呼喊(han)。“完了(le)，這可(ke)倒(dao)好，全完了(le)。”
“不(bu)，我(wo)覺得我(wo)們還有機(ji)會。”夏(xia)爾沉默良久，突然像想到什么(me)似的(de)。
他拉著福瑟回(hui)到了車(che)里。“我(wo)們現(xian)在返回(hui)1947年(nian)，告訴(su)當年(nian)肖克萊(lai)的(de)同事，晶體管是可行的(de)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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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光機又(you)開(kai)回了1947年的貝爾實驗室(shi)。夏(xia)爾將車開(kai)在一(yi)旁，觀察著進出實驗室(shi)的人員。
“巴丁(ding)(ding)和(he)(he)布拉頓，你就(jiu)找(zhao)(zhao)他倆就(jiu)好(hao)(hao)了(le)。在原時間(jian)線(xian)中(zhong)，他們兩個就(jiu)是肖克(ke)萊的助手。按(an)照安(an)全手冊第(di)35條，如果我們把(ba)時間(jian)線(xian)修復好(hao)(hao)了(le)，應(ying)該還(huan)是可以安(an)全返回的。”福瑟給夏(xia)爾(er)描繪出了(le)巴丁(ding)(ding)和(he)(he)布拉頓的大致面貌，并把(ba)找(zhao)(zhao)人這一艱(jian)巨的任務托付給了(le)夏(xia)爾(er)，自己則在專心收集時空(kong)信號(hao)，以防錯過時空(kong)管(guan)理局的信息。
可過了好幾個小時，夏爾都沒有看到(dao)期望(wang)看到(dao)的(de)人選，他不禁打了個哈(ha)欠。此時正(zheng)在收(shou)聽(ting)信號的(de)福(fu)瑟(se)(se)驚呼了一(yi)聲，手指(zhi)指(zhi)向了前(qian)方，兩個長得和(he)福(fu)瑟(se)(se)描(miao)述一(yi)模一(yi)樣的(de)人正(zheng)向實驗室走去。夏爾和(he)福(fu)瑟(se)(se)連忙下車，朝著巴(ba)丁和(he)布拉頓跑去。
然而，沒有走(zou)幾(ji)步，幾(ji)個(ge)魁(kui)梧的(de)身(shen)影便攔住了他們的(de)去處。
“不許動！我(wo)們是(shi)美國聯邦調查局的探(tan)員，現懷疑你們二人在此蹲點圖謀(mou)不軌，疑似之前殺(sha)害肖克萊先生的犯罪嫌疑人，請和我(wo)們走一趟。”
“這可倒(dao)好。”夏(xia)爾發現他們真得吃1947年的牢飯了。
如(ru)果你有幸(xing)來(lai)到1947年的(de)貝(bei)爾實(shi)驗室(shi)，你將(jiang)會發現有兩個面如(ru)死灰的(de)可疑男子(zi)(zi)坐(zuo)在(zai)(zai)老爺車(che)(che)的(de)后座，手上(shang)似(si)乎(hu)還戴著(zhu)手銬。而坐(zuo)在(zai)(zai)前(qian)排的(de)男子(zi)(zi)則在(zai)(zai)調節車(che)(che)子(zi)(zi)，準備開(kai)車(che)(che)返回警(jing)局。另外一位男子(zi)(zi)則在(zai)(zai)不(bu)遠處的(de)電話(hua)亭與電話(hua)那(nei)頭交(jiao)談著(zhu)，隱約可以聽(ting)到“事已辦妥，相關(guan)人員已抓到”等信(xin)息，似(si)乎(hu)這又是一件出現在(zai)(zai)貝(bei)爾實(shi)驗室(shi)門前(qian)的(de)抓捕間諜活動。
“完了，全完了。”福瑟眼神(shen)呆(dai)滯地(di)望著前方，嘴里艱難(nan)蹦出(chu)幾個(ge)字。“我是歷史學家，不是1947年(nian)的囚犯，我還想回到我溫(wen)暖(nuan)的家。”
“我也想回(hui)我溫(wen)暖的家。”夏爾也附和道，“為(wei)什么讓我在快要下班的時候攤(tan)上了這件破(po)事！”
由于今天(tian)經歷的事情過多(duo)，兩(liang)人一(yi)邊(bian)嗚咽說(shuo)著，一(yi)邊(bian)因(yin)為這一(yi)天(tian)高強度地工作而慢慢睡著了。
在(zai)他(ta)們熟睡(shui)的(de)時候，打電話(hua)的(de)警員回到了(le)車(che)內，向坐(zuo)在(zai)駕駛位的(de)警員眼神(shen)傳遞了(le)已完(wan)成任(ren)務的(de)訊息。坐(zuo)在(zai)駕駛位的(de)警員隨即調整了(le)車(che)載收音(yin)機(ji)的(de)頻率，準(zhun)備開車(che)回警局。
隨著其旋(xuan)轉鑰(yao)匙旋(xuan)鈕，汽車緩(huan)緩(huan)開了出(chu)去，離開了貝爾實驗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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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夏爾和福瑟醒來后，發現(xian)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。他們正躺在沙發上(shang)，吹著空調，電腦上(shang)依舊放著本(ben)日的新聞，墻上(shang)的鈴未(wei)曾(ceng)響起，似乎他們從未(wei)離開過。
“我(wo)們看看是(shi)誰醒了？”這聲(sheng)音夏爾再熟悉不過，“雖(sui)然完成了我(wo)交給(gei)你們的(de)任(ren)務(wu)，但是(shi)殺(sha)了肖(xiao)克萊(lai)，你們的(de)簍子(zi)也是(shi)捅得可(ke)以的(de)。”
“主(zhu)任？”福瑟不敢(gan)相信眼前(qian)的人居然不是(shi)1947年(nian)的裝扮(ban)，“你(ni)？我……我們(men)到底是(shi)怎(zen)么回來的？”
“怎么回來？還不是(shi)讓雷米把你們弄(nong)回來的。他之前去過(guo)47年(nian)，還困在(zai)那(nei)里一段時間，對處理這(zhe)種事情有經驗。要不是(shi)他當(dang)時急中(zhong)生智假裝FBI把你倆逮住，你們是(shi)不是(shi)還要告訴巴丁和(he)布(bu)拉頓(dun)后(hou)面發生的所有事情，把時間線搞(gao)得(de)更亂一些？”
“等(deng)等(deng)，先別說這個。”夏爾打斷了(le)主(zhu)任的發(fa)言，“我們還去了(le)1957年的紐約(yue)，當時連晶體管都沒有，那現在擺在桌子(zi)上(shang)的電(dian)腦是怎么來(lai)的？電(dian)子(zi)管已(yi)經能發(fa)展到這種(zhong)地(di)步了(le)嗎？”
“電子管？這不(bu)還是晶體管？你們(men)真以(yi)為少了一個肖克萊(lai)，地球(qiu)就(jiu)沒有辦法繼續旋轉了？”
“事(shi)實(shi)上(shang)，除了(le)肖克萊在(zai)研究晶體(ti)管(guan)外，這(zhe)個(ge)賽(sai)道(dao)還有許多競爭(zheng)者，就比(bi)如柏(bo)林(lin)大學(xue)的布雷和(he)本澤，就在(zai)1948年(nian)美(mei)國(guo)物(wu)理學(xue)會(hui)(hui)會(hui)(hui)議上(shang)報告了(le)他(ta)們(men)在(zai)鍺的點接(jie)觸方面進行的實(shi)驗和(he)發現，同(tong)時美(mei)國(guo)當時另外一個(ge)半導體(ti)研究據點普渡(du)大學(xue)此時也(ye)在(zai)研究晶體(ti)管(guan)。
“換(huan)句話(hua)說(shuo)，即使(shi)沒有(you)(you)肖(xiao)克萊(lai)，歷(li)史的(de)(de)車輪也會(hui)(hui)(hui)緩緩向前開動，總會(hui)(hui)(hui)有(you)(you)人(ren)接替(ti)他的(de)(de)位置，完成他的(de)(de)歷(li)史使(shi)命。少了(le)肖(xiao)克萊(lai)，總會(hui)(hui)(hui)有(you)(you)貝克萊(lai)、豪克萊(lai)等(deng)等(deng)來接他的(de)(de)班(ban)。頂多(duo)也就是再多(duo)花一點時間(jian)而已，但(dan)是歷(li)史最(zui)不缺的(de)(de)就是時間(jian)了(le)。
“所(suo)以，不要(yao)把(ba)一個(ge)人或者事情想(xiang)得(de)過(guo)(guo)分重要(yao)，他(ta)只是登(deng)上(shang)了并(bing)非他(ta)所(suo)選(xuan)擇的(de)舞臺進(jin)行演(yan)出而已。如果一個(ge)演(yan)員(yuan)無法上(shang)場(chang)，那么再換一個(ge)便是。這個(ge)世界是唯物的(de)，歷(li)史將用他(ta)冷峻的(de)目光(guang)平(ping)等地審視(shi)著每(mei)一位時間長(chang)河中的(de)過(guo)(guo)客。
“好了，不說了。你們(men)二位辛(xin)苦(ku)了，等(deng)會記得提點東西(xi)去看看把你們(men)帶回來的(de)雷米主任，另(ling)外寫份檢討，周一交(jiao)到我桌上。”
話音剛落，主(zhu)任便走出了房間，只(zhi)留下面(mian)面(mian)相覷的二人。
“不管怎樣(yang)，至少我們終于回來了。”
“沒(mei)錯，我受(shou)夠了(le)只有電子管的世(shi)界(jie)了(le)。”
時間(jian)回溯到(dao)1958年，在(zai)普渡大(da)(da)學團隊的(de)實驗室，一(yi)群實驗人員研(yan)制出了一(yi)款將間(jian)距50μm的(de)兩(liang)個金(jin)電(dian)極壓在(zai)鍺(zang)半導體(ti)上的(de)裝(zhuang)置(zhi)。他們將麥克風連接到(dao)一(yi)個金(jin)電(dian)極和鍺(zang)半導體(ti)，并在(zai)另外一(yi)個金(jin)電(dian)極和鍺(zang)半導體(ti)之間(jian)插入了一(yi)個音箱(xiang)，此(ci)時對著麥克風說話，另外一(yi)側的(de)音箱(xiang)播(bo)放出了他們放大(da)(da)的(de)聲(sheng)音。
實驗室沸騰了(le)，他們(men)期望的現象如(ru)約而至(zhi)。此(ci)時(shi)有個聲音高叫著，“必須要給這個新東西取個響亮的名字(zi)！”
“那就叫他晶(jing)體(ti)管(guan)吧(ba)。”